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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拉普兰德
2019/07/25

杀了我从而你可以行至更远的地方去。

*所有存在于档案之外的事件描述均为私设
另外第一句话是个病句



1

德克萨斯在无人的荒野上奔跑着。


在大路上的时候,她也用过交通工具,从一般的坐骑,到大型的,现代化的载具:一部分是她捡到的、一部分是她购买的、再另一部分是她用其他方法借来的。

其实她出发的时候曾经决定不再用这种土办法从别人手里拿东西了,尽管这办法她过去经常在用。这是一场只有她自己的单人旅行,目的就是逃离过去,她的时间还很多,足以过上一段崭新的生活。

但德克萨斯是个果决的人,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为了生存,之前的选择项被她放下,换上了新的一个: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必须要走下去,做到迅速而安全地逃离。


上一辆源石动力的摩托车被她扔在路边,虽然有些可惜,因为这大概是辆高级货,不过它的燃料箱里已经空空如也。德克萨斯用她的源石刀刺过车身,刀刃带着法术,削铁如泥,把发动机的内部构造搅得乱七八糟。

干净利落地完成这些之后,她有一瞬间的疑惑:自己究竟在逃避什么?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更多,双脚就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了——潜意识在催促她,不能停下,要一直向南,到她应该到的地方去。


白天的时候德克萨斯在荒野的树荫和树荫之间穿行,因为这样做速度最快,并且能够最大限度地掩盖她的踪迹——她决定用五到十天纵跨过这片被天灾冲洗过的地区,幸好鲁珀是个擅长旅行的种族,她做这些并不吃力。


天灾对文明的毁灭性很大,但是出乎意料的,对于自然环境的打击并没有那么恐怖。她很轻易就能从灌木里猎到活物,一击毙命,处理毛皮和内脏,再搭在简单的木头架子上烤干。水源虽然不多,但是她也见到过,那条河水充满了远离工业文明的清澈,被她灌进随身的水袋里,还能用来清洗沾满灰尘的头发,擦擦身体。


德克萨斯在傍晚路过了一个陨石坑,直径很宽,以至于她需要绕道走上好一段,而不是从上面跳过去——大部分时间里她对于障碍物都是那么做的。

这个坑同样很深,深到一种不自然的程度:如果有这种质量的陨石砸下来,落到这样一个深度,那它早就该把方圆几百公里的一切地形都毁灭殆尽了。

她有些好奇地向坑底张望,那块地方长满杂草,有的枯死,盘卷成一块,有的疯长,细长的,尖削的叶面锋利地直指天空,在草叶的根部,一些晶体在夕阳的余晖底下微弱地发着光。


源石对整片泰拉文明的影响可能就像它对这些野草一样——他们掠夺,他们发展,他们生长。


而德克萨斯已经决定和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了,所以她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赶路,在回想起过去之前,她已经离开了这个陨石坑。



2

抄近路离开野地过后,时隔六天半,德克萨斯又重新站在了工业革命带来的柏油路面上。


上一次她起码换过三四辆汽车,算上一辆油箱里装着一半燃料的摩托,这一次两手空空,只有酸痛的双腿还陪着她自己——德克萨斯只能沿着高速公路向前继续走,反正只要走得足够远,前面总会有补给站在等她。

但是令她比较苦恼的是,比起野地里,在公路边徒步旅行,食物和水源都比较难办,她本来的计划是搭上一辆过路的车——要不要把这辆车据为己有则随机应变——但是她已经走了三个小时,连车轮胎的影子都没看见。


说实在话,虽然她的体能比一般人好很多,但这样连日跋涉荒野求生,她已经有点累了。


不过总不能倒在路边,德克萨斯决定下一辆车经过的时候,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得把它拦下来——她当然可以和车主商量,虽然泰拉没有统一货币,不过她离开的时候翻箱倒柜在包里装了些小玩意,其中一些是贵金属,另外一些则是比较危险的东西——总而言之,她得先让车停住,才能和车主交流,即使动用她的武器也没关系。


傍晚一辆刷着亮漆的现代战车从她后方驶来,这是德克萨斯等待已久的东西,她很早就闻见了空气里的燃料味儿,在她听见引擎的轰鸣声之前。

她瞬间就进入了备战状态,全神戒备,一只脚踏住路面,另外一只脚随时准备发力,她爆发的跑速足以追上普通的汽车,德克萨斯当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如果可以,用刀卡在车身上,再借力把自己带上车顶,这也是她能够接受的——当然怎么和驾驶员交流,就之后再说了。


她还没来得及做这些——驾驶员还没经过她的身边,就在不断地违反交通规则。她在车辆保持行驶的状态下,把头和身体从车窗里探出来:幸好她个子不大,整个上半身都可以轻松地跨过窗框。


“那边的!”

驾驶员戴着一副墨镜,现在正在用没握方向盘的那只手把它别到头上,然后她用同一只手向路边的德克萨斯挥动着:“嘿,就是你!要不要搭车?”


德克萨斯一瞬间甚至因为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僵住了——十分钟后,恢复正常的她已经坐在企鹅物流的固定资产里。

车里有空调,现在她额头上的汗已经冷却得差不多了。那位行为出格,红色短发的好心驾驶员要继续开车赶往下个补给站,于是让乘客自己从车上倒冰水解渴——“还有啤酒哦!”类似这样的话她还说过。


德克萨斯看着一次性纸杯里的水,冰块随着车辆的行驶正在晃晃荡荡,撞向杯壁。

她松了一口气,并且莫名其妙地有一种预感,坐上这趟车,她将顺利逃离她想要逃离的过去,就像在射击游戏的关卡末尾走进了安全屋,完美的。


在补给站她们下车,驾驶员给车辆补充燃料,并且称赞德克萨斯徒步在高速公路上旅行的行为很酷——而作为报答,这顿晚饭由德克萨斯请客。


“你真是个大旅行家,在公路上和汽车赛跑,这是不是你的兴趣爱好?”驾驶员——现在德克萨斯已经知道她叫能天使了,她边叉着薯条边说,“如果走累了,我可以顺路载你去城里。”


德克萨斯问:“你的目的地是哪里?”


龙门,她说。



3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在罗德岛见到德克萨斯的时候,露出一个快活的笑容,声线急促上扬,“嗨,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因为这艘大型陆上船舶设施里的静电,她银白色的头发微微飘散在空气中,还有蓬松的尾巴。


这次是可颂和德克萨斯来罗德岛处理订单,这位活泼开朗的丰蹄小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到拉普兰德,德克萨斯几乎没说过她的过去,也没预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拉普兰德,所以在她眼里,拉普兰德可能像是德克萨斯的一位过于热情的老朋友。


于是她们三个一起在罗德岛的食堂里吃了顿饭:

主食是通心粉,裹着一些肉酱,撒着少量的芝士,主菜则是卡西米尔风味的小肉排,配菜有丰蹄比较喜欢的沙拉,可颂特意选了有甜美多汁小番茄的那一种,她可是个对生活品质有追求的人——好在罗德岛的伙食在各位干员的帮助下还称得上不错。


“你离开的第一天,我醒来,想找你。”拉普兰德说,“当然你已经不在了。”

你跑得可有点悄无声息,即使是做杀手的,也没听见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动静,她又说。

拉普兰德看起来很冷静,她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也很好,和德克萨斯送快递途中听说过的那些残酷传言不一样——也许只是在那些幸存者的嘴里,拉普兰德本来就有的恶劣习惯会被放大再放大。


有个问题一直莫名地萦绕在德克萨斯的脑海里,于是她有些谨慎地问,接下来呢。


“我一直在那栋房子里。”拉普兰德似乎知道她会有这种问题,继续流利地回答道,“等了大概两个礼拜,你没回来,大概也不会回来了。我想着。”


她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排用叉子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咽下,动作优雅又符合礼节,好像她从小就被这样训练过似的——然后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犬齿,向德克萨斯诡异地笑了一下。


“德克萨斯,你变了。”

拉普兰德的语速越来越快,但她本人并不像是生气,她只是用一种多年未见,饱含好奇的语气在讲话,虽然她本来就有点疯疯颠颠的。


“你不再是狼了!你怎么做到的——让新的族群如此自然地接纳你,我说。”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站起来,把刀和叉放在盘边上,双手撑住桌子,身体前倾,居高临下,紧盯着对面的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只好也站起来,她微微侧身,拦在可颂前面,虽然听拉普兰德对自己的过去发表意见并没有让她有那种揭露创口般的感受,她对这些故事只是懒得说,也不想说,但是让同事看到这样的状况显然不是她所乐见的。

她表现得强硬,对方就相对收敛,她们好像在跳交际舞,德克萨斯前进一步,拉普兰德就后撤一步,回到她的座位上,给两个人之间留出一块安全距离。


可颂也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在一旁扯了扯德克萨斯的衣角——好在午饭时间已经接近尾声,餐桌上也几乎不剩什么菜品。

在僵硬的空气中,她们分开两路,各自拿着托盘,在垃圾分类流水线前被迫汇合,尴尬地停顿,又再度分开。


4

梳理核对那些订单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为了赶时间在夜晚的泰拉大陆开车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德克萨斯和可颂打算在罗德岛留宿一天。

企鹅物流方面也和罗德岛签订过合同:她们为罗德岛跑腿,考虑到这些劳务派遣人员合理的住宿需要,阿米娅在罗德岛干员宿舍区里为她们预留过几个单间。


德克萨斯分到的房间正巧有个小舷窗。

她冲过热水澡,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在床边用浴巾擦干尾巴——她的皮毛顺滑,中等长度,很柔软,但是平时其实并没过多打理,只不过有时间的话她就会认真把耳朵和尾巴擦干,保证自己状态万全,以便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她站起身想把浴巾放回洗手台的时候,透过那扇小小的舷窗,月光洒在她脚下,于是德克萨斯停住脚步,下意识地抬头看舷窗外的天空——可惜今天天气不好,月光都仅仅是从云层里偶尔探出头来,在那些乌云细小的缝隙里,她看不见星星。


她顺手把桌边的灯点开,温暖的灯光由罗德岛的源石技术驱动,从发电站穿越过无数钢筋和水泥来到她的房间里。

这一切很神奇,源石很神奇,它带来的文明也很神奇。德克萨斯轻轻伸手去触摸那团光——她的手掌挡住了一大半光源,阴影随着她的动作变换外形和大小。


她出乎意料地发现,拉普兰德总在她制造出的阴影里。

现在是晚上二十三点,还算不上深夜,但这件惊悚的事情让她一瞬间竖起尾巴和耳朵,虽然她很快意识到这只是个幻影,因为她刚刚缩回手的时候,灯光的照耀下就不存在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把灯关上,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拉普兰德身边。对方蹲在她床边的地毯上,双手抱膝,脸有一半埋在胳膊里,只露出那对浅色的眼睛看着她,虹膜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拉普兰德。”她低声说。


拉普兰德没有穿白天她见过的那件,罗德岛风格的风衣,她上身是一件宽大的T恤衫,下边则是丝绸料子的七分阔腿裤,和她的指甲油同个颜色——德克萨斯记得自从她腿上长出那些烦人的石头,她就变得钟爱这种滑溜溜的材料了。

德克萨斯也记得她原来很喜欢这样穿,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在那栋房子里,拉普兰德睡觉的时候穿这些,睡醒之后掀开被子,一样穿的也是这些,心情好的时候早晨还会一边在厨房煎蛋一边哼歌。


拉普兰德只是她脑海里的幻影,自然不会回话,也不会动作,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德克萨斯沉默了一会,自己也蹲下身子,她靠近拉普兰德,把自己的额头凑近她的额头,耳朵凑近她的耳朵。她很久没有对别人摆出这种比较亲近的姿态了,做起来还有些别扭,不过幻影也没办法介意。


她做完这些,月光适时地从舷窗里照进来,于是幻影融化进这片自然光源里,消失殆尽——德克萨斯在这个瞬间恍然大悟了:她忘掉过很多事情,凑巧又想起了很多。


她从一开始出逃就不小心搞错了什么——

在荒野上追逐她的,是名为拉普兰德的鲁珀的亡魂。



5

德克萨斯望着窗外的星空,那些星星显而易见地离她们很远,和她想去的地方一样远。

她看着星星说:“我想去更远的地方。”


而拉普兰德在她身边回答:“那就杀了我。”


2019/07/25(木) 21:00 Arknights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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