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菈娜/梅瑟莫
Rellana/Messmerao3原地址: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8655272Summary:
蕾菈娜因为一封密令紧急赶往幽影城,在那里等待她的是半人半蛇的爱人和他的妹妹和奇妙的诅咒和这蛋真是越来越难生了。
预警:这是一篇抠了一下的gb
Notes:
妹妹出场是因为和很久之前的上一篇(works/57143593)本来连着被我拆开发了,总之妹妹只是来旁观纯爱故事的。
她在深夜时分接到那封加急传信。蕾菈娜差人备好快马,在等待的时间里,她拿起信封,对着魔法壁灯仔细查看,火漆处确实印有幽影城主的纹章。
“由我代笔,请多海涵。望您即刻来访城内暗室一趟。”
她收回的信纸上寥寥几行娟秀字迹,落款是梅瑟莫的妹妹,附带几个问候的单词短语。她沉思片刻,捏紧边角:梅瑟莫确实有个妹妹,几乎不对外人言说。他提起妹妹的表情总是很温和,平日里紧绷的棱角像被阳光照射的冰棱,缓缓融化成柔和的水滩。蕾菈娜乐意见得他终于有了片刻放松的机会,她能从他的眼角读出温暖的笑意,她抛弃一切,来到这里之前,经常在自己姐姐脸上见到同样的。
于是她亲吻信封,把它塞入怀中,换上那套不离身的铠甲,翻身上马,独自扬鞭从恩希斯启程。
今夜月圆,用不到火把和魔法,月光毫不吝啬地泼洒在她的银甲上,闪出忽白忽蓝的光芒:她就这样一路飞驰,闯入幽影城门,值守在门口的侍从被快马吓了一跳,连忙对她恭敬行礼,蕾菈娜勒马停步,把缰绳胡乱塞进他的手里。
直属于城主的火焰骑士挥开不知所措的士兵,走上前来,带她穿过城堡上层的层层阶梯——伴随着一种奇妙的默契,她没和库德在路上交谈,直到对方为她拉开暗室前厅的大门。
“恕我不能陪同。”他浅鞠一躬,厚重门扉在蕾菈娜面前缓缓关闭。
现在她又是孤身一人了。蕾菈娜自己走过最后短短的拐角,把手贴在门上:她不常来暗室,这是梅瑟莫的私人空间,他们心照不宣地避开这里约见。他通常在更加敞亮的城中厅堂和她对着沙盘排兵布阵,在长桌上一起用餐,或是登上露台眺望整个幽影——这让她心生忐忑,蕾菈娜怀抱着疑虑,伸手推开虚掩大门。
比往常更黑的暗室里熄灭了所有火烛,只留一道金线绣在地上,发出淡色的微光。
“请不要使用照明魔法。”有个声音在金色尽头提醒她,“顺着这条路过来吧。”
她照做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找路难免磕绊,蕾菈娜只能依靠这道来自黄金树的指引。在线的尽头逐渐现出微弱的光,让她松了口气,远远地看到梅瑟莫蜷缩在雕像底座的后面,离他平时喜爱沉思的座椅不远,地上提前铺好了一层被褥,让他能安稳地待在柔软的织物中间。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梅琳娜赤脚走上这片布料港湾,她俯身轻拍哥哥的肩膀,催促他转身。
梅瑟莫拖着没完全变回人形的沉重身体,抬起头来:他在看到蕾菈娜的脸时退缩了,尾巴翻卷着甩向身后,他不可控制地想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起码不该在他最珍重的骑士面前。
他没有余力挪动过长的身躯,梅瑟莫想拖拽蛇尾逃走,但他不知道自己原来的两条腿现在对应着哪一块骨头——在他胡乱的努力下,尾巴上一半鳞片竖起,内侧的肌肉不合常理地扭动着,让他重心不稳,带着上半身翻倒在地,他被自己最痛恨的一部分绊倒,缠住,动弹不得,被迫仰视对方在头盔下看不见表情的脸。
金色的眼睛到处躲闪,最后认命地闭上了。
他像一头受伤的,被逼上绝路的猎物——这让蕾菈娜有些目眩,她临行前在交界地留下追逐火焰的爱情传说,它们在吟游诗人口中七扭八歪,最终变成了一款单相思的悲恋故事,这与在幽影传唱的版本不符,在黄金树叶再也飘不到的地方,参加圣战的每个士兵都记得清楚:梅瑟莫托付给她自己的腹背,把战略要道修筑成一座能看到月光的城池,一同杀入敌阵时称赞她的剑术,在庆功宴上递给她金叶酿造的美酒。
她把自己从王室带来的戒指与他交换,得到了刻着他纹章的金剑。梅瑟莫收下戒指的时候涨红了脸,他犹豫着问能不能亲吻她,蕾菈娜应允了,她感觉捧起自己脸颊的细长手指轻微打颤,梅瑟莫吻上她的嘴唇,比她还先闭上眼睛,蕾菈娜忍不住快要笑出声来,他生涩的技术比她想象中更差,差到不像是个需要社交的王室贵族。
现在这条可怜的蛇匍匐在她脚下,她终于能明白梅瑟莫面对她的小心翼翼从何而来。
他总是习惯性地贬低自身,女神的子嗣本该与卡利亚的明珠般配,而他只是一条让玛莉卡蒙羞的蛇。她想说这不重要,自己接受梅瑟莫的一切甚于家乡的安排与律法的教条,蕾菈娜走到爱人面前,单膝跪地捧住他的脸,梅瑟莫没有回应,但翼蛇从他的体内伸展开,凑到她的头盔前。
蕾菈娜深吸一口气,她摘下头盔,让蛇亲吻鼻尖,它们的鳞片亲昵地蹭过脸颊,梅瑟莫目光恍惚地抬起头看她,被泪水打湿的睫毛看起来更显纤长,她从没见过梅瑟莫这种表情,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伸出赤裸的双臂抱紧她,挤压铠甲发出清脆声响。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着装并不适合此种场合——显然信上并未提起,写信的人也没料到她会一直身着戎装。她先卸下肩膀的绑带,然后是腰部和腿甲,梅瑟莫围在她腰间不愿放开的手臂有些碍事,蕾菈娜抓起他的手,把它们从冰冷的金属块移动到自己温暖的内衣上。她在原地坐下,让梅瑟莫的头靠着大腿——这对喜热的蛇很有用,梅瑟莫抱得更紧了,依偎进她的胸膛。
如您所见,梅琳娜在近处出声,几乎把蕾菈娜吓了一跳,她对她略行一礼,而后继续说:“这是某种不为人知的诅咒,我们只能找像您这样最亲近的人帮忙。”
蕾菈娜刚有机会观察她,她细心地对比这对兄妹的长相,他们在一些细节上惊人地相似,梅瑟莫偷偷捏住她的手,但他在妹妹说完之前忍耐着。
“帮他把那颗蛋排出去就好,切记蛋壳不能破损。”梅琳娜继续说,“我就在门口等你们。”
需要帮忙可以喊我,她看向哥哥,离开前用手拍了拍他身上的鳞片,梅瑟莫在她的催促下有些僵硬地把尾巴翻转过来,露出紧贴地面藏着的一侧,他微微绷直身体,羞惭地别过头,腹部蛇鳞在蕾菈娜面前缓慢开合,白色鳞片上满是水痕。他牵起那只刚刚不愿放开的手,带她抚摸这些滑腻蛇鳞,直至她摸到一处肿胀的缝隙,他用自己的手指拨开缝隙,蕾菈娜看到两片软肉之间藏着一点白色的卵壳。
“你想让我帮你?”她问。
梅瑟莫点点头,他在这里躺了很久,梅琳娜说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他得学会自立,这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打击:没有妹妹的帮助,生蛋这件小事甚至变得很难,即使他屈辱地变回蛇身也很难,蕾菈娜对他来说像是海中浮木,梅瑟莫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在手掌再度碰触鳞片的时候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
她并没有接触过真实的蛇和它们的卵,在交界地这种生物不像野鼠和飞鸟一样常见。蕾菈娜曾经好奇过梅瑟莫衣服下的小蛇,她在饭后闲聊时缠着他,问它们是不是他饲养的宠物,直到梅瑟莫犹豫着遣散侍从,掀开斗篷露出胸口的孔洞,他因为蕾菈娜惊讶的眼神瑟缩身体,但她的手很快抚上他的肌肤。
“我可以摸一下吗?你会不会疼?”蕾菈娜好奇地问,她移动到镶着蛇鳞的创口边缘,梅瑟莫摇摇头,她常年练剑的手指带着茧,粗糙地摩擦那里永远新生的肌肤,这让他浑身发痒,有些坐立难安地扭动身躯,他试图站稳的时候脚下一滑,带着蕾菈娜躺倒在书房的地毯上。
所幸绒毯厚实,他的后脑勺没受伤,蕾菈娜趴在他身上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亲吻它们的蛇鳞,又亲吻他的脸,俯在他耳边说她并不害怕而是很喜欢,问他是否从小与它们为伴。
“我也希望有这样一直在身边的朋友。”蕾菈娜用手去逗弄凑过来的翼蛇头顶,而梅瑟莫搂紧了她的腰。
当时她没想到问它们会不会生蛋。
蕾菈娜的指尖轻轻抵住那颗卡住的蛇卵,她有些搞不清怎么把这样柔软打滑的东西弄出来,反而把它回推了一点——梅瑟莫的蛇尾立刻惊慌失措地拍打着地板,他本能地向后逃离,抬起颈项,喉结突出在干瘦的躯体上。
“别这样……”
梅瑟莫小声恳求她,挤出的话语还带着微弱气音。遵从他的意志,翼蛇们全都挤到她身边,讨好地绕上她的手臂。
我不是故意的,让我再试试看,她出声安抚梅瑟莫,让他把身体放松下来,她才能用指腹小心地滑过卵壳边缘,深入内部。那只他曾经立誓亲吻过的手现在埋在梅瑟莫自己的身体里,蕾菈娜努力向里探得尽可能深,好从蛇卵后面把它向外驱赶:大概速战速决能减轻一点他的痛苦,她想过询问他妹妹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梅瑟莫手尾并用缠着她,让她不能离开分毫。
为了方便,她摘去了常戴的戒指,手指在湿滑的软肉里摸索着,它们和梅瑟莫本人一样紧紧缠住她的手,直到指尖费力地划过某一点,内壁触电般绞紧她又松开,这条可怜的巨蛇拍打着尾巴尖,难耐地抽泣起来。蕾菈娜用指腹抵住这块地方磨蹭,吸气声很快变成了不成形的呻吟。
梅瑟莫用尾巴把她和自己的身体卷在一起,胸口贴着蕾菈娜的胸口,感受到她的心跳同样急促,他就这样在恍惚中高潮了,身体深处涌出的热流没过她的手臂和卵壳,蛇卵在润滑下终于被挤出穴口,蕾菈娜小心地把手抽走,去捡起那颗打滑的蛋,透明的水液源源不断地从没了堵塞的缝隙里流出来,梅瑟莫松了一口气,把汗湿的额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她揉搓指尖,唤出一团小小的蓝光飘向大门,把梅瑟莫的妹妹唤回厅里,把这颗危险的蛇卵递给她。
蛋还在手上的时候,蕾菈娜对这件奇妙的东西细细端详:蛋的外壳洁白而富有弹性,它仿佛是活的,有规律地搏动着,她不禁觉得蛇卵看起来像是梅瑟莫孕育出的新生命,而不像诅咒化身那样邪恶,她不禁好奇地想,它孵化出来会怎样?
但梅琳娜很快走过来,把它收走了。
“可以陪他再待一会吗?”她问蕾菈娜,不出意外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梅琳娜伸出手梳顺哥哥的红发,他在半梦半醒中用脸颊磨蹭她的手心,于是她把蛇卵在镶金的盒子里收好,落锁时恶蛇胚胎在里面发出无声哀嚎。
她向双月骑士微笑着道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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