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2SiO4FOH2's Blog
一些存档

褪色者不得不把这一团柔软而不定形的东西称作梅瑟莫：不是说他除了可怖烧伤以外毫无变化的脸庞，也不是他依旧缠着翼蛇，扭曲的脊柱和胸膛——它们穿过的洞仿佛成为了锚点，把他的上半身固定住，勉强维持着人型的模样。

他的下半身则不一样，每天醒来时的形状都不相同，褪色者与他同睡，就能看到蛇在他身体里移动的瞬间，它们的鳞片顶出皮肤，把它从干燥光滑的表面变成薄薄的，湿润的透明黏膜，蛇群在其下游动着，脊背拱出水面，浮现在他勉强能称之为腿的肢体上。

这些腿在昨日白天还是一条蛇尾，蛇和蛇合并，重组，表面变硬之后给予他鲜艳的背鳞，梅瑟莫不会使用毫无变化的上半身结合崭新的尾巴行走，褪色者中途探访的时候看到他趴在床上，试图扭动肩膀和腰——像一条真正的蛇爬行时总是从头部以下开合鳞片。他做不到单独控制尾巴，所以他在床上待了一整天。

现在蛇尾变成了半条腿，膝盖以上的地方和昔日昂首伫立的穿刺者一样，细瘦，灰白，只在大腿内侧略微地有些厚度，蛇组成了骨骼和肌肉束，伪装着披上皮肤。褪色者抚上他的大腿，从干瘪双腿间惹人怜爱的缝隙到并起的膝盖——他的手停在那里，梅瑟莫的两边膝盖并拢着，被蛇幻化而成的骨头缝合在一起，再下面是一团不知道想变成什么，完全扭曲的蛇，它们胡乱地相互纠缠。

褪色者伸手去探索他腿缝的末端，这次蛇没有为他留下任何机会，它把梅瑟莫打造得像是一具完美的人偶，没有性征也没有泄殖腔——于是褪色者从后面捉住他的腰，把阴茎插进他腿与腿之间的光滑缝隙，他太瘦，这里太空，他必须移动到向上或者向下，才能感受到肌肉的包裹，梅瑟莫在他身下因为别扭的姿势虚弱挣扎着，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

他们的关系是阶下囚与仁慈的王，手下败将与胜利者，梅瑟莫很少说话，仿佛他难以控制声带如同不能控制自己体内里流窜的蛇，他绝大部分时间靠肢体语言和翼蛇的动作与褪色者交流：这具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每一天都长出崭新的，不一定相同的器官——如果褪色者插入时碰到正确的地方，翼蛇就会欢欣地缠上他的肩膀，让他知晓应该多向这一点顶撞。梅瑟莫自己比他的蛇反应要慢半拍，在这之后才会发出甜腻的呻吟，用无人修剪，依旧锐利的指甲抓挠他的后背。

维持刚才的动作太累，褪色者终究放弃了使用腿缝，他把手掐上梅瑟莫的大腿，指甲嵌进肉里，他没有流血，但翼蛇代替吃痛的朋友伸出尖牙，咬上他的手臂——褪色者掐着翼蛇的下颌把它挪开，手上继续用力，直到不定型的蛇在手底滑开，不再组成模仿人体的形状。

这让他的大腿根部一边保持着人形，另一边浮现一团血红的纠缠蛇躯，它们在皮肤之下诡异地蠕动着，褪色者向蛇与蛇的缝隙间伸进一根手指，这些蛇还没来得及长出鳞，触感和插进黏膜一样黏腻。于是他好奇地把手指换成更粗的阴茎，伸进原来曾经是腿的地方，他不甚轻松地插进去，捅穿梅瑟莫不定型的身体，在里面推开不同的蛇，每一条蛇似乎都像他的翼蛇一样有着自己的性格——它们有的滑过阴茎逃走，有的回头绞缠他的柱身。

褪色者抱起梅瑟莫的上半身，挪动身体，换了个舒适些的姿势，蛇群包裹着他插进去的异物，他没有遭遇骨盆的阻碍：半神的身体里没有血液，也不再有骨骼，有的只是一团惺惺作态的蛇。褪色者掐住他的腰，直直地向上顶了一下，蛇挪开了，又重新紧紧贴住他，在梅瑟莫的身体里创造出一条只属于他的崭新阴道，只不过它的末端不再通往子宫。

梅瑟莫仿佛变得更柔软了，更多的身体逐渐融化在褪色者的怀抱，他腰以下的部分随着冲撞逐渐碎裂，化成无数条温热的蛇铺在褪色者腿上，依旧努力地吞吐着他的阴茎，他自己仅剩的半条腿夹杂在蛇的海洋里漂流，成了血肉里唯一苍白的颜色。

他伸出手挂住褪色者的肩膀，倚在他身上，犹豫着亲吻了他，翼蛇窸窣着，缠上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