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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圣吉列斯,斜线前后无意义
Horus Lupercal/Sanguinius

ao3原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2186046

Summary:
圣吉列斯曾在复仇之魂的甲板上展翅翱翔。

Notes:
*写于年初,看完终2后进行了部分修订与加笔,内容和终2完全无关。



庆功宴于复仇之魂一片豪华的穹顶下进行。

不同于满是投影仪器与机械部件的作战会议室,这座大厅由巨大华美的拱柱托起,凡人要尽可能仰头才能望到层叠加固的房梁。长长的宴会桌恰到好处地摆放在地毯上,一部分仆役正在工作,他们组成一道无声的流水线:美酒、佳肴、合适的器皿、以及更多的物件,从门口被输送过来,迅速而悄无声息地把大厅填满。

这里无论怎么看也太宽阔了。

桌与桌之间,椅及椅之间都有着常人无法触及的宽度,在内厅中心还放着数把为半神打造的餐椅,尽管只用了木刻精雕配少许金箔装饰,它们中的每一把依然像个静默王座,等待着主人唤醒——这片区域名义上被称为舱房,仅仅只是因为它身在一座荣光女王级战列舰的肚腹里。



圣吉列斯来到这里的时候,整片大厅已经准备妥当,他自认对复仇之魂的了解不亚于小狼崽们,但影月苍狼的指挥调度显然进步不少,比他预计的时间还要稍早片刻。

他的圣血卫队礼仪周全地跟在后面,但圣吉列斯亲自动手,微调了一下礼服上的徽章,额头上同样用于装饰的宝石链坠随着他低头轻微作响。他习惯性地垂下翅膀——尽管房间布置已经照顾到了多位原体在场的情况,他仍然不方便随意伸展羽翼以占去太多空间。合拢双翼像是大天使离开战场后行走于人世的伪装,让他看上去更温柔,更善良:他并不喜欢凡人热爱的这些词汇,它们让羽毛根部传来一阵恶寒,转瞬即逝。

圣吉列斯轻抖一下羽尖驱逐这种感觉,他知道这艘舰船上有很多地方足够展翅高飞,或许宴会结束后可以偷溜出去自由片刻。复仇之魂的舰组人员多半不会当他的向导,但必定不敢阻拦,而穿过这里复杂的走廊和舱室对他来说比挑出水果里的果核还容易得多。

果核。在刚刚的思考中他已经走到了大厅中央,复仇之魂的主人站在那里,身边是骄傲的子嗣们,荷鲁斯从狼群中走出来拥抱他,他回以真切的亲吻,手中握着刚从桌上捎来的那一小枚水果。

“来得正好,我最亲爱的兄弟。”荷鲁斯说。他把一支半斟深红液体的金酒杯递到圣吉列斯手里,杯沿镶满了远征舰队在银河各地收集的红色宝石,从干涸血色到太阳橙红,无数珠宝从深至浅,被切割成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切面,等距排列在完美的正圆边沿。

圣吉列斯接过酒杯端详,它优雅躺在自己指间,像件特殊饰品,不轻不重,拿在手上正正合好,仿佛他全身的装饰只差这一块:某位兄弟完美的待客之道。

他下意识地扬起嘴角,牧狼神像是在等待他的笑容,他拿起另一支镶着海绿宝石的酒杯,向大厅里肃立的无数军团战士骄傲举杯。



“然后呢?”圣吉列斯巧妙地插入荷鲁斯和四王议会的讨论,这个寥寥数人的领导层智慧,勇猛与活泼兼得,他一直理解荷鲁斯对它的钟爱。在他发言之前,一连长正在骄傲地展示自己的战果——直到圣吉列斯出现在他身后,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在战场上势不可当的勇将瞬间变成了趴下耳朵的小狼——按理说他们曾经很熟,熟到少有规矩,但他已经离开影月苍狼很久了,他们的关系不再是简单的战友,逐渐过渡到上下分明。

艾泽凯尔向旁边挪去,依依不舍地,把离荷鲁斯最近的位置让给他。

“只是借过。”圣吉列斯示意他继续,“我也爱听狼群的英雄故事,和我的兄弟一样。”

他走到荷鲁斯身边,房间里没有特意把两把适合原体体型的椅子摆在一起,于是他俯下身轻声说话。

“我给军团下了休息的指示。”他说,习惯性地亲吻了一下牧狼神的额头,蜻蜓点水般快速,“晚安,我来简单告别。”

荷鲁斯下意识拉住他的手,圣吉列斯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几小时前它们还握着酒杯边缘——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完成了送客礼仪的一半,把圣吉列斯送到偏厅门口。

“你该回去陪他们。”圣吉列斯轻柔地抽回手,用这只手扶住门框,“我记得回客房的路。”

“我们可以抄近道。”荷鲁斯回答。

大天使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好奇心显而易见地战胜了礼仪,与刚回归的数年间相比,他现在很少有自由探索复仇之魂的机会了——尽管他登上这艘旗舰的次数还是比绝大部分兄弟要多。

两位原体离开后,托迦顿收回了往门外张望的视线:“我们还继续聊吗?”



“我想先去主甲板。”圣吉列斯略微伸展翅膀末端拍打空气,气体充盈在羽毛之间,让它们变得蓬松起来,和荷鲁斯二人独处让他找回了多年前自然的感觉。

那边最宽敞,荷鲁斯点头应允。他们正走过一片转接区,这里用贯穿的天井和电梯联通上下层,圣吉列斯快走几步站到栏杆旁,身前是无底深渊。

他略带兴奋地向下看:“这里也不错。”

在他纵身一跃之前,他们还是继续向前走了。圣吉列斯在脑海里更新地图,计算着复仇之魂的旧日与新增旅游景点,直到他们由内向外,反向穿过主门,来到中庭高大的穹顶下:他鼓起羽翼,一次有力的拍打足以把自己抬升到半空,大天使平缓地扇动翅膀,悬停在空中,对他的兄弟露出灿烂笑容。

荷鲁斯对他挥手示意,圣吉列斯再次拍打翅膀,上升到顶层,直到靠近无缝衔接的鎏金天花板,他在支撑复仇之魂这样一头巨兽的主龙骨附近盘旋,滑翔时充分伸展羽翼,空气垫在每一片飞羽之下,轻柔地抚摸他的羽毛,托举着整片翅膀抬升。

尽管他不是只靠这双翅膀飞行,圣吉列斯非常享受气流和羽毛的嬉戏,让他有种只用这双翅膀就能飞起来的错觉——他拒绝深入思考这一点,转而用更华丽的技巧翻转身体,他像游隼一样使用自己的翅膀,折叠双翼俯冲到荷鲁斯身边,恶作剧一样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又重新冲上云霄。

不少舰组人员抬头望着他,放下手中的工作驻足,他们着急目睹半神飞行的英姿,部分甲板作业甚至因此停摆片刻:纵使这艘船航遍星海,它过于庞大,一代又一代人作为有机燃料出生在钢铁铸就的世界中,他们之中很多人从未见过什么是真正的飞鸟,更无从知晓什么是飞翔——圣吉列斯从高高的拱门顶端向下俯瞰,他的视野比觅食的金雕更明晰,看见无数双眼睛热泪盈眶。

他略收羽翼,向下画出完美的螺旋,他这次降落得离地面很近,圣吉列斯贴着甲板飞行,身下是精制石砖,他轻柔地拍打翅膀,飞羽末端翻转卷动,像一只雪鸮无声地穿过人群上方,考虑到和凡人的体型差距,他刻意控制了气流与风量。

他保持着这个高度横向穿越一部分甲板,在尽头急停转弯,羽毛扫过站在舱壁楼梯上的维修人员胸口,圣吉列斯有些在意地回头张望,希望自己没给复仇之魂造成任何人员损失——他看见凡人正激动地脱下那件触碰过羽毛的外套,抱在怀里亲吻它,这感觉并不差,于是大天使最后一次在地面附近拍打双翼,重新上升,斜着穿越洁白的石制边框。

他在最高点把翅膀伸平,保持静止,像狩猎开始前的鹞鹰浮于蓝天之上——圣吉列斯的思绪跟随动作一起停止了,他像这样飞了很久,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自由飞翔。他的童年时期小心地收敛翅膀,他的少年时期从未飞出巴卫二的红色苍穹,他的青年时期和现在一样,在复仇之魂所有足够大的空间里好奇穿行。复仇之魂的舰桥宽阔,红泪号的图书馆高挑,泰拉和他曾踏足过的无数星球繁荣昌盛,他们是不同的鸟笼,或大或小,或许他渴望的飞行是一种对于自由的拙劣模仿,他才会这样热爱飞翔。

荷鲁斯在呼唤他的名字,圣吉列斯毫不费力地听见了——他猜想是因为自己不靠气流停在空中的样子颇为诡异,他重新扭转双翼,尽量用合乎常理的样子降落到地面上。



“感谢你,兄弟。”圣吉列斯的声音顺着微风传来。

荷鲁斯看着他用脚尖点到地面,在地上短暂地滑翔一小段距离,重新折叠和天鹅一样优雅的羽翼,最后缓缓地静止下来。它们收拢在背上作为一道白墙,隔绝内外,让他从圣吉列斯变回了记述者口中的胜利天使——但当他注意到一些不服帖的飞羽和摇动绒毛时,这层障壁又如同肥皂泡一般破裂了。

圣吉列斯抖动了几下翅膀,又有些微绒毛飘进空气里。这件礼服过于规整,给他翅膀根部留下的空隙太小,它还有过多的装饰和侧边披风,显而易见,无论哪个部分都不是为了飞行设计的,即便这样,大天使柔软的绒毛没有在拍打时伤及衣服分毫,它只是被疾风塑造成了僵硬的样子。

他自己用手把金发捋顺,荷鲁斯从侧面走来,帮他把披风校正,别针依旧稳固,只是布料有些微微上翻。他的双眼扫过几根不安分的羽毛,它们可能在尺骨与腕掌骨折叠的过程中受到了挤压,可怜地和其他飞羽不在一道水平线上,而圣吉列斯本人仿佛没注意到这一点。

荷鲁斯把手从斗篷上移开,尽可能轻地抚过其中一根羽毛,牵动它,把它带回其他飞羽的队列里,大天使偏过头来盯着他的手,很快又默许了他兄弟的行为,这种短暂飞行不会太过扰乱羽毛,牧狼神的动作很快就停止了,羽翼又恢复了光彩的模样。

“我应该提早把这件衣服换掉。”圣吉列斯开口。飞行让他想念他钟爱的宽松便服,更符合巴尔沙漠风格的剪裁,配上装饰盔甲也算得上日常得体。

“我房间里也有衣服,你的。”荷鲁斯眨了眨眼,“随时欢迎你来,我的兄弟。”



他们在一段对原体来说稍有些低矮的通道里走过,圣吉列斯一度认为自己对复仇之魂的了解仅次于它真正的主人,但他惊讶地发现他不认识这段通道,天花板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缆线,他猜想这是维修管道,这段路太过简陋,和专门为贵宾打造的豪华走廊相去甚远。

但他很享受时隔多年重新走遍这艘船每个角落的感觉,复仇之魂对他来说是特殊的,荷鲁斯也一样。走过一小段之后,他们拐进一扇门,另一扇门,来到光亮的走廊上。荷鲁斯一直走在前面,左转,右转,握住把手,沉重门扉因为基因序列识别成功而变得轻盈无比,他推开门,略施一礼,圣吉列斯收起翅膀,从他的兄弟身前滑进门缝的阴影里。

他们成长得比凡人快很多,但依旧会像善变的小孩子——圣吉列斯把刚才还在珍重对待的披风随手甩在绒毛地毯上。飞行让他短暂重拾了一部分对战斗的渴望,它是对真实战场的拙劣模仿,圣吉列斯这样想,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犬齿缓慢地伸展开,尖端划出优雅的弧度就不再生长,他张开嘴,感觉尖牙抵在下唇上,一种微妙的感觉。

而他的兄弟把这当做一种热情邀约,荷鲁斯揽过他的肩膀,嘴唇贴着嘴唇,舌尖巧妙地从那对尖牙间钻过去,圣吉列斯忍不住笑了,他扬起嘴角的同时,牙齿划过对方的嘴唇,轻易地带出一道血痕。血液流出,伤口很快长上。

“对不起,算我欠你一次。”他亲了一下荷鲁斯的脸颊,然后紧紧拥抱住对方的身体,兄弟的体温坚定地传递到他身上,他闭上眼,把意识浸泡在不经常属于原体的温暖倦意里。



复仇之魂就很好,他依旧热爱飞行,飞行在伟大帝国征服的每一片土地之上。他想,自己拥有的东西足够美好,也许他并不需要自由飞翔。
2023/12/11(月) 00:53 Warhammer40k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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