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娜/梅瑟莫,gb但是没有很gb的表现(大概)
Melina/MessmerSummary:
离开幽影之地前,梅琳娜帮助她的哥哥治疗一种绝对不能让外人得知的诅咒后遗症。
Notes:
一个好心妹妹照顾哥哥生蛋的亲情故事,其他设定全是瞎编的。
“我也要离开了。”
梅琳娜说,幽影城露台劲风猎猎,吹拂她的短发,她在城顶站得如此之高,和城主一起俯瞰着幽影之地的轮廓。
一些事情我必须得去处理,她委婉地补充,尽管这不能安慰到听话的人。如果想让哥哥安心,大可允诺去去就回——只是她不愿和母亲一样欺骗家人。
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血统切实地带给他们很多:地位,力量,追随者,无数凡人背井离乡,狂热地追随神之子嗣,赞颂圣战,在他们面前供奉信仰。
却不能带给他们更多。
玛莉卡把子女带到这里后,每晚亲吻他们的额头,把他们抱在怀里,他们的童年是快乐的,在繁花盛开的草原上编着花环,在森林和溪水中间躲藏玩闹,在城池的阁楼上用颜色不一的魔力丢来丢去,像丢枕头一样玩着小把戏——直至她在某个早上不辞而别,留下兄妹相依为命。
梅瑟莫对她的话浅浅应了一声,没问何时离开,也不问是否归来, 他沉默望向平台之外,披风摇摆,一条小蛇拨开布料,触碰她的手臂,缠了上来。
与火焰共生的翼蛇,温度和常人皮肤差不多,梅琳娜用手指摩挲它的脑袋,小蛇吐出信子,依偎在她身上,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别担心,走之前还有不少事情要收拾完。”
首先就是你的问题,她踮起脚,点点哥哥的肩膀:“记不记得上次昏倒是什么时候?”
“整修地下室。”梅瑟莫皱着眉头回答,虽然幽影城的大部分事务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他之前在过目规划图时开始晕眩,额头发热,眼前一黑倒在桌上,翼蛇绕着桌面盘旋,因为离不开他的身体无能为力,直到来传话的近侍发现,才张罗人手把他搬出书房。
他醒来的时候,梅琳娜坐在床边,正拿着一本书看。梅瑟莫撑起身体,想坐起来和她交流,想说自己醒来无事,不必担心,但他又开始头晕了。诅咒的力量一刻不停地冲撞着封印,就结果而言,它从未成功过,对这副半神之躯来说,则是一场逃不掉的折磨。
他伸出手想拉住妹妹,又因为重心不稳跌落,梅瑟莫没力气翻身,翼蛇和他一起被困在柔软的床铺里。离最远的那条抬起头,努力去触碰梅琳娜的后背:她察觉到动静,转过身来,轻轻握住哥哥的手——梅瑟莫的手正在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指间浮出鳞片,旧的指甲脱落,又新长出锋利的趾爪,异变不止手脚,皮肤同样冒出半透明的软鳞,颜色不均,扭曲地蜿蜒着,向上覆盖他的一半脸庞,向下消失在大腿内侧,那条总是缠绕在他腿上的翼蛇逃避这些丑陋痕迹,它迅速滑走,换个地方围住了腰,对藏在他体内的异变源头嘶嘶威吓着。
那条蛇又在吞噬他——从身体内部一点一点地撕扯内脏。
梅瑟莫在被子下面痛苦地蜷缩起来,他想抽回手,掌骨却被梅琳娜捏得更紧,自己尖锐的指甲一定是扎进了她柔软的手心,梅瑟莫感到有粘腻的触感爬过皮肤,流进指缝,他咬住牙关,必须忍受的痛苦里又加了一丝自责,直到诅咒躁动无果,渐渐安静下来,收回缠绕在四肢百骸的力量,它缩回腹部,盘踞起来,和他达成了暂时停火。他把脸颊抵在床单上,脑袋里依旧嗡嗡作响,梅琳娜松开他,把自己的手从利爪上拔出来,伤口很快愈合了,她用同一只手轻梳着哥哥的红发,手指穿进发丝,模糊的血混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梅瑟莫安心了许多。他靠在梅琳娜的膝盖上,呼吸渐渐恢复正常——只要有家人在身边,痛苦总能过去,他会忍耐的。
好景不长,他自己的火又成了帮凶,火苗跟着肆虐的诅咒痕迹,在后面细细舔舐,灼烧着每一寸被撕咬过的身体。血肉重新生长出来,带着新生麻痒,绵密地燃遍全身——恶蛇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完美的容器,它很快就要卷土重来了,梅瑟莫想,他和诅咒的斗争旷日持久,最初,只是身上的创口偶尔刺痛,他向母亲抱怨,带着一丝撒娇与希冀,理所当然地换来了玛莉卡的拥抱。她哄他喝下金色的药水,允许他睡觉的时候抓着她的发辫和衣袖,梅瑟莫甚至变得开始期待这些微小的病症,他每次幸福地进入梦乡又醒来,疼痛就消失了。
渐渐的,药水开始失去作用,治疗方法只剩下忍耐和安慰,梅琳娜时常和母亲一起照看他,擦干他被冷汗沁湿的头发。玛莉卡离开之后,她留下的封印尚且无恙,诅咒却愈发躁动,在封印之下变本加厉地挣扎,肆意对待他的身体。
梅琳娜的手又抚上他的额头,伤口已经完好如初,细腻肌肤与烧灼体温相比一片冰凉。
这让梅瑟莫清醒了些,必须把这东西弄出去:恶蛇的诅咒沉淀后成了死胎,裹上薄薄一层卵壳显形在他身体里。
他急促地喘着,不该出现在体内的蛇卵挤压着内脏,让他止不住地干呕,火焰又灼烧着意识,帮他把痛苦转换成快感——两种力量在他体内肆意互角,丝毫不管梅瑟莫自己的死活。他伸出手在身上胡乱摸索,从突出的肋骨摸到下腹,蛇卵在他干瘦的身体上固执地顶出一个浅浅轮廓。如果不是划开肚腹难免伤到卵壳,释放诅咒,他早就拿刀在自己身上再开个洞了,梅瑟莫觉得。快滚吧,他咬牙切齿地重重推了它一下——比疼痛更难忍耐的感觉立刻席卷了下半身,他眼前发白,在床上扭得像条待宰的鱼,身上的鳞片因为过度刮蹭脱落,又因为半神的体质迅速愈合。他一点都不疼,这让梅瑟莫有些绝望,他擅长忍耐痛苦,现在就连痛苦的资格都失去了。
蛇卵随着他的折腾在甬道中挪动,刚刚还令他极度不适的异物,现在随着每一次呼吸挤压内壁,他都会颤抖着扯紧床单,蜷起脚趾。梅瑟莫狠狠咬住嘴唇,确实有尖牙扎进肉的触感,但想象中的刺痛和清醒没有来临,只有甜腻的血腥味流进嘴里。他的头发昏,眼皮沉重,翼蛇也瘫在身边没了力气,蛇卵有节奏地搏动着,与心跳一致,带来的快感渐渐浸透他的意志。妹妹的手还放在他头上,梅瑟莫眨了眨眼,不敢看向她的方向,他不想承认怀抱这颗卵有种温暖的感觉,自己不愿再抗拒了。
“醒醒。”梅琳娜一把扯住他快要断线的意识,“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就是因为这个来帮你的。”
她抬起被角,把哥哥从里面赶出来,失去气力的梅瑟莫蜷成一团,翼蛇在他身上缠绕贴紧,仅有一只的金色眼睛瑟缩着望向她——梅琳娜没理会他以哥哥对妹妹来说有点可怜的表情,把他的保护窝撇得一干二净。她俯下身趴在蛇卵上,隔着薄薄的皮肤侧耳倾听,诅咒静静地盘成一团,切实地躲藏在壳里。她在手心燃起一点金色微光,抚在凸起的皮肤上,缓缓把蛇卵往下赶——诅咒因为畏惧光芒颤动逃走,离开肚腹向下,从内向外一点点开拓梅瑟莫的身体,他在这个过程中止不住挣动,梅琳娜不得不用一条金线锁住他的胳膊,把他绑在床边。
“我们不能拖太久。”梅琳娜有些困扰,她看着哥哥,视线从他剧烈呼吸起伏的胸口到不再凸起的腹部,再到枯瘦双腿之间一塌糊涂的穴口,白色卵壳就停在那里。
“再坚持一下,你做得到。”
她只能这样安慰他,然后直起身体,亲吻哥哥的额头,像他们幼时在林地里嬉戏一样,又吻了他的脸颊,把眼角流下的泪水带走。梅琳娜最后犹豫片刻,轻吻他的嘴唇,梅瑟莫的双唇颤抖着,被她轻易地撬开了,那条长而尖细的舌头向后躲闪,不知道该逃到哪里,梅琳娜按下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制服住他——她的兄长在这片大地上攻城略地,杀伐无数,现在却节节败退,一路缩到床头任她摆布,不免有些好笑。
梅琳娜靠得更近了些,用膝盖抵住梅瑟莫的大腿,她捧着哥哥的头,捉住分叉舌尖,把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拒绝话语堵在喉咙里,梅瑟莫退无可退,肩膀和木板挤压,吱吱作响。他手足无措地颤抖着,用力抱紧妹妹的后背,那颗恼人的蛋终于滑落出来,擦过梅琳娜的腿,停留在床单上。
她很快放开梅瑟莫,折磨他的蛇卵就躺在那,带着晶莹的乳白色蛋壳,没有纹路,不像诅咒的凝结,倒像一个普通的新生儿,静静地躺在床铺里。
梅琳娜拿起它,放进一旁雕着封印图章的盒子里——先净化,才能毁灭异端之力。她站起身,抱着盒子离开房间,在门口又停下了脚步。
“如果我不在……”
她轻声自语着,走回床边,精疲力竭的梅瑟莫早就倒头沉入了无蛇的梦乡。翼蛇趴在他的肩头,昂起身子,与梅琳娜对视着。
“我要出发了。”梅琳娜说。
梅瑟莫拥住她骑在马上更显纤细的身躯,他与家人相处时从不戴头盔,凌乱红发掠过梅琳娜的淡色发丝。他试图想着告别的话语,妹妹要离开了,她要去到一个自己永生向往,却再也不能踏足一步的地方。
“替我向母亲问好。”沉默半响之后,他回答,翼蛇代替他亲吻了妹妹的面颊。
梅琳娜笑着站起身,回了哥哥一个吻和玩笑话:“我知道你不太愿意,但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变回蛇。”
她回身扬起缰绳,忍住眼泪,灵马疾驰,消失在幽影至暗的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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