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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存档

嫉妒、醉酒、荒宴等类。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国。
——加拉太书 5:21





企鹅物流的公司理念第二条：任务完成就是要不醉不休！


今天是久违的企鹅物流集体活动，狭义的集体，主要包括能天使和莫斯提马。其他人都另有安排，没能参加这次任务——不过对于能天使来说，能看见莫斯提马，同她一起战斗已经很不容易了，因此开展一场企鹅物流模式的庆功会完全OK。

“嘿！老乡你的枪法真的很牛逼！”

能天使一巴掌拍在坐她边上的同乡肩上。她的手劲不小，不过对于个子比她高得多的干员来说，也算不上很重，因此送葬人只是转过头来，困惑地看着她。

“我是说，那么多个敌人，你怎么打那么准的？这是霰弹枪吧！”

红头发的萨科塔用手比了个射击的姿势，在他背上胡乱摸索着那把自己刚刚见过的，漂亮的霰弹枪，它总是被主人擦得光亮——可惜在罗德岛内，除了特殊情况，干员几乎不携带武器，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守护铳根本也没带在身上。


“不好意思，她喝多了。”

莫斯提马拿着杯冰水走过来，把玻璃杯贴在能天使的脸上，看她哀嚎一声离开送葬人身边，转过来冲自己张牙舞爪。能天使抓到她的胳膊，就黏上来靠着肩膀，于是莫斯提马顺手把冰水递给她。

送葬人往边上稍挪了些，看着她们打打闹闹：“没关系。”

“这位老乡先生，你不喝点酒吗？”

今晚可有企鹅物流自家的珍藏，比罗德岛公共冰箱里的酒贵得多！莫斯提马凑到他面前，比了一个嘘声的姿势：“要不是我们一起上的战场，这种秘密都不告诉你哦。”

在边上喝着水，沉默半晌的能天使仿佛接收到什么关键词，突然大喊道：“威士忌！”，喊完又没了声音。

“嗯，威士忌。”莫斯提马站起身来，从不远处的餐桌提来一瓶酒和几个酒杯，“标价看不清几个零，我们老板的私人物品。”

喝到赚到，说到这里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让她在边上醒醒酒，我还没喝够呢——我也看到你的枪法了，打得不错！如你所见，站在后排的术师，偷懒的机会可不少。”

莫斯提马拎起杯子，她涂着蓝色甲油的指尖摩挲着玻璃，让杯子里的冰块撞向杯壁，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


三刻钟后她不幸发现：显然自己才是这个房间里唯一最能喝的人。


还在长身体的阿米娅因为要早睡，博士早早就带着她走了，屋子里很久之前，甚至在能天使喝醉之前，就只剩下他们三个拉特兰人——可能在别人眼里这个组合太像同乡叙旧，所以甚至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即使送葬人一直没说过任何一句话。

不过他被人说过不少次没有社交细胞，不会察言观色，不然也不会在这儿一直默不作声坐到最后。

也不会被偶尔喜欢恶作剧的莫斯提马灌酒。

“再喝点咯。”这次是蓝色头发的萨科塔笑着，拿了精致玻璃瓶子，你半杯，我半杯，哼着歌再加上冰块，递到他手上。

他接过杯子，看漂亮的液体在它里面随冰块摇摇摆摆，没有迟疑地喝下再一口。


最后莫斯提马不得不拉着另两个拉特兰人回宿舍，能天使扒着她的手臂，故意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让她拖着，送葬人倒是还好，不过蓝眼睛里有些迷糊，莫斯提马好心伸出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袖子，像溜大型犬一样。

到站了到站了，她刷开宿舍门，能天使高呼一声万岁松开她的胳膊，忽闪翅膀咋咋呼呼扑向柔软的床上。

另一位萨科塔还半梦半醒地杵在门口，莫斯提马笑了：“omega先生，要不你也一起来吧？”


拜拉特兰良好到全泰拉闻名的公共治安所赐，拉特兰人对于性别并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概念，何况公证所正式在编人员还属于维护公共治安的那一方。

包括追着在教堂门口搞摇滚乐用电音吉他炸了屋子的能天使三条街试图把她扭送警局这件事，话说你们公证所还管这个？莫斯提马在边上补充。

她一面打岔一面拉着他的手走进屋子，旋即把门落了锁，电子锁芯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现在换送葬人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间门口，离床几米远，他的外套在走廊被好心屋主拽下来挂在衣帽架上，老半天没事干的能天使酒醒了一半，正在饶有兴趣地研究他衣兜里掉出来的药片。

“一日两次每次一片……” 她对着说明书仔细地念，仿佛看清这上面印的小字就可以证明自己头脑清醒。

莫斯提马走过去，无情把她手里的铝板没收，重新放回到它们本来存在的地方，那件斗篷里。

她小小咳嗽了一声，用来打破能天使没东西可念之后房间里寂静的场面：“所以这位先生，你现在没有抑制剂了，不过有个好消息，我是alpha——当然她也是。”


这是个被三人份酒精轰卷一遭的小房间。

送葬人无奈地从空气里闻到一丝甜甜的苹果味，带着熟成的甜蜜和树干的木质气息：能天使飞快地凑到他面前，连扯带拽把他拉到床边坐下，她笑得也像本人的信息素一样甜，就好像满脸写着“谁能拒绝这个alpha呢？”这几个大字。

谁能拒绝这个alpha呢？好在对于普遍的性别比例，企鹅物流里的alpha实在是太多了，德克萨斯和她们不走一个风格，空、可颂、拜松都是普通的beta，然而一个心有所属，一个对第一性别非常在意，绝不想搞女同性恋——即使是alpha也不行，另一个还是家门都没迈出几步的小少爷，这就算了吧。


话题回到拉特兰公民身上，他可以拒绝alpha，但是拒绝不了像她们这样可爱的alpha：原理大抵等于北风与太阳，对于这些和自己性格完全相反，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他总是感到不知所措，不得要领，又总是被天意所迫和不得不她们接触。

她拽着他的衣领，让他不得不低头看那双闪亮亮的眼睛：送葬人看了两秒以后忍不住改把视线挪向她头上的日光灯管，尽管有点晃眼睛——和自己改装过的光环不一样，和莫斯提马也不一样，这盏光环发着明亮的，温暖的光，盯着它看仿佛会把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圣洁气氛里，那明显和他们所做与正要做的事情不太一样。

能天使不介意这一点，她把他又扯近了些，鼻尖蹭到鼻尖，完全不考虑在这么扭曲的姿势下对方能不能保持平衡，她只是想亲亲他，仅此而已——于是送葬人不得不勉强伸出手撑着床垫，以免自己压到她的腿，胳膊或者身体的某一部分。

苹果的味道带着酒精在他嘴里发酵，速度快得像一百个秋天轮转，把果肉酿成细腻的蜜。能天使的虎牙尖尖的，就像所有alpha一样，用力就能刺穿皮肤，她总是把交缠的舌头带到自己的牙齿附近，尖锐的锯齿划过对方舌尖，宛若炫耀自己的一种形式。

我是个非常优秀的会标记人的alpha！一类的。


“公务员先生，嗨，公务员先生，醒醒！”

莫斯提马在离他头上稍远一点的地方喊着，于是送葬人抬起视线看她，当然能天使还不想放开他，所以这样一心三用有点困难，譬如说他现在为了听莫斯提马讲话，甚至快忘记自己该怎么呼吸了。

你有在听我讲什么吗？莫斯提马又开口，她的声音在苹果酒的香气里愈发飘渺，出于对同事的礼貌，对同乡的尊重，送葬人很想听清楚她的话，但这实在是极难的一件事——莫斯提马不得不俯下身来，改凑到能天使耳边说话，让她先把手里的猎物放开——甚至还在对方不情不愿照做之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和光环，地道的萨科塔式哄小孩方法。

“好了，好了，听我解释一下。”莫斯提马说，“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感觉到，这屋子里的信息素含量实在太浓了。我——问一下这位omega先生，愿不愿意临时标记下。”

顺便一提不接受你可能要被罗德岛医疗部紧急拖去单独关在屋子里至少七天，她晃着尾巴，比萨卡兹还要细长光滑的尾巴尖悄悄滑过别人的大腿和胳膊，她操控这条尾巴的技术炉火纯青，有时候会让人忘记她还是个萨科塔——当然能天使还记得，她抓住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尾巴尖，稳准快速就像猫捉住猎物，害莫斯提马僵硬了下。

她试图把尾巴从能天使手里扯回来，大概尝试了两次，皆以失败告终，只能面带些许尴尬继续讲话。她伸出手来点了点送葬人脖子上的项圈：“我们得征求你的意见。”

我个人是觉得在小黑屋里喝水吃药一礼拜没什么意思，不过决定权在你，因为我们是有道德有良知的alpha，只搞合法一夜情，莫斯提马又补充了一下，想想进去小黑屋说不定还要被凯尔希数落不知道多少句话，那多可怕啊。

能天使因为她的话笑起来，她松开手里抓着的尾巴开始鼓掌，称赞莫斯提马还有点幽默细胞——而另一位萨科塔在沉默片刻思索损失最小化。即使同时被酒精和能天使双线干扰，他权衡利弊的速度还是很快，像是计算机，或者莱茵科技那台非人工计算机。几秒钟过后，他伸手按住脖子上那圈铁环，接受指纹录入的锁芯滋滋作响，拆成两半啪沓掉在床单上。


smart choice。

这次是莫斯提马低下头亲亲他的脸颊，她和能天使不一样，说不清是苦还是甜的味道忽近又忽远，她甜甜地搂住送葬人的脖子，凑到他肩膀旁边。

“——莫斯提马！”

能天使气呼呼在背后声音短促地喊她。莫斯提马懒得理会，她张嘴露出虎牙，短而尖的牙齿干脆利落地扎进皮肤，浅浅切进血管和腺体里，一小缕血从伤口流出来，浸到旁边淡金的发尾上，浅浅染出点粉红色的印迹。

她手底下萨科塔的泛光翅膀因为刺激止不住扑腾着，黑水晶啪嗒啪嗒反复打在她胳膊上，莫斯提马分不出另一只手去按，也就随它去了，沾盐的香根草带着一点点花粉气缠缠绵绵留在舌尖，很快根据化学反应，又混了她自己身上咖啡糖的味道，这让她感到很满意——标记一个优秀的omega总是最能满足alpha好胜心的，即便是临时标记。


她在对方耳边最后亲了一下，撤回身站起来，omega的蓝眼睛染上一层水膜，目光本能地粘着她的动作从近到远。

能天使不满地嘟哝着凑近，把他的头掰回去，带着一股侵略性吻得直截了当。她扫遍口腔里每个角落，那股咖啡和烟火气还是丝毫不减——莫斯提马一定是故意的！她总是喜欢和她恶作剧，跑在她的前面，再轻描淡写地，以年长者的身份俯视她，不管在生活的哪个地方，即使在床上和别人的床上也一样。

她的omega，不，并不是她的omega。能天使想到这里，仿佛能从眼角余光里看到某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倚在墙边偷偷地笑。她一定在笑——而且大概只想报复刚刚自己扯了她的尾巴尖，最后只有边上那位可怜的同乡稀里糊涂被卷进她们中间，做了最无辜的人。

在送葬人如今意识模糊的认知里，离他最近的能天使当然不是排在第一位的，不管能天使和莫斯提马实际上有什么关系：显而易见肯定比她们两个中任何一个和他的关系要亲密得多，他的激素系统在本能影响下，还是让他下意识地远离能天使而亲近莫斯提马，当然前者正在赌气，她必然不会答应。

她几小时前还和他在一起战斗，看他应对走到高台下那些敌人的时候冷静沉着，尤其是把不止一个坏家伙一并打成筛子这一点，倍受能天使的好评：企鹅物流一向中意暴力美学，虽然这场面对拜松来说可能过于刺激，好在他今天不在队里。


但现在激素害她的前队友完全变了样，虽然他总还是比一般omega冷静的，但就像冰融化、破碎，渐渐变成另一种东西——看物质的存在状态改变着实是很有意思。能天使往前挪了几步，把那双微微闪着亮的黑翅膀按在床单上，手探到他平时裹得严严实实的衬衫底下。她修剪圆润的指甲涂了果冻红色——莫斯提马帮她涂的甲油，和她手底下那块始终被衣服裹着不见天日的皮肤很是相称。

她撒娇一样把脸颊贴在对方胸口，听急促的心跳声，分另一只手往下伸，解开制服腰带扣和他大腿上那些放弹夹用的弹性绑带。

送葬人终于伸出手来，犹豫地，微弱地抗拒她的动作，滚烫手心贴在她肩膀上又使不出力气。如果对方是个身强力壮的男性，他一定不至于此，说不定只靠条件反射就能一拳解决现在的处境脱离危机——不过也只是假设而已。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能天使突然说，她依旧把脑袋窝在他胸口，小幅度地笑着，呼出的热气拂在他脖子上，现在说话仿佛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带来的那个小沃尔珀，对不对？”

你一定不想让她成为我们这样的人，是不是？

对方蹙了一下眉，艰难地尝试仰起头来与她对视，仿佛他们之前有心照不宣不应该提起这件事过。


他开口刚想要说出些什么，能天使把手适时地潜进腰带里，滑过略微抬头的下半身，她特意用手指按住性器前端刮擦套弄，那些话就全都被打碎了，在床单上散落一遭，一个词儿也拼不出来。

送葬人扯紧她的衣袖，他刚刚可舍不得这样做。他睁大眼睛，被几乎没体验过的生理反应和他身上这个alpha折磨得头晕目眩。而能天使趁机凑过来，按着他的脖子，把那些破碎的呜咽统统堵在喉咙里。她吻了很久，和刚刚的赌气想把人憋个半死不一样，信息素通过她的呼吸围住omega，一点一点沿着皮肤和黏膜渗进对方的意识里， 她看着黑色晶体止不住颤动，和床单摩擦沙沙作响，直到这团冰在她手底下彻底化成一滩水。

omega的眼泪自然是甜的，从蓝的眼睛里一点一点落下来，能天使很有兴趣地伸出舌头尝了尝，把舌尖抵在眼眶上，就能感觉到眼球在那底下微微地跳动。她觉得可能刚刚喝的酒有了很大用处，不然浑身湿漉漉的omega说不定有脱水的危险，他现在像只落汤鸡——或者看在拉特兰守护者的份上好歹是只落难的鹰隼，迎头被情欲的浪潮一把拍在床上，晕头转向。

能天使试探性地伸进两根手指，这很轻松，她同时感谢罗德岛的宿舍单间已经周到配备了专用洗衣机，不然他们事后根本没法处理证据并且保证罗德岛的大部分干员都对这次事故毫不知情，只有alpha才喜欢耀武扬威自己的第二性别，生在泰拉这片混乱的大陆，几乎全部omega更希望别人对自己的体检化验单一无所知，大概在罗德岛这种科研机构同样如此。

送葬人把头埋在她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地，急促地呼吸着。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混乱还是在他的职业生涯里根本没和别人发生过性关系，送葬人大部分时候都不讲话，所以和平时给人的印象也没有差很多，能天使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就是让他多喘几声，考虑到她的队友在战场上杀与被杀的危急时刻都不带喘气的，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与操拉特兰最守秩序的公务员相比她之前在学校做的事情都变得小打小闹一样不值一提，这虽然比不过她毕业后屡次窥探拉特兰政府机密档案惹的罪重，但也足够离经叛道。她以后说不定会用这件事私下和德克萨斯津津乐道的，她想。


她胡思乱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她的公务员先生还没有完全被迷晕头脑，还在徒劳地四处寻找莫斯提马的身影——可能是怕他太紧张，更可能是因为能天使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时不时地瞪着她，莫斯提马总算挪过来了。

“别紧张，我一直在的。”

她坐到送葬人边上，俯下身细细吻他的脸颊安慰他，从额边亲到嘴角，她身上的信息素和能天使一样浓郁，表面上看起来却波澜不惊，就和她本人用的神秘术法一样。


能天使按着他的腰，她是比对方矮上不少，但至少这和下半身的尺寸并无关系，她的一切作为alpha倒是坚硬的，从信息素到吻，再到热又硬度不减的性器，这东西像把肉刃，一点点穿过柔软的内壁，她对这把武器得心应手，尽管她平时打架从没用过刀。

她明显感觉到莫斯提马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之后，对方温驯了许多——虽然他之前也没想过反抗，现在更加顺从，她毫不费力就能把自己送到最深处，退出复又撞进去，把那些软肉整得服服帖帖。送葬人在她的动作中伸出手来，茫然地摸索着，他把手指伸向空中，下意识想搂住能天使的脖子维持平衡，又犹豫着转向莫斯提马，他的指尖在空气里哆哆嗦嗦地，想要找真正和自己临时搭对的alpha寻求一丝安慰。

“不行哦。”

莫斯提马按住他的手，不让它们碰到自己。但是作为补偿，她特意低头亲了他一下，蓝的头发从肩膀滑下来大把大把混进银线里，嘴唇和嘴唇相碰，她呼出的热气和一点唾液顺着嘴角淌进对方嘴里。

能天使唐突地有些嫉妒了。不知道是嫉妒莫斯提马能这么轻松地对待omega，还是嫉妒送葬人白得了她的莫斯提马的一个吻，亦或两者都有。她趁这时向前挪了下身子，更强硬地挤进甬道深处，前端卡在肉壁狭窄的缝隙里，把这点狭小的拐角塞得满满当当。

“莫斯提马。”她闷闷地讲话，一部分是因为情欲让她的声音变得有点暗哑，另一部分是约占百分之七十的小孩子闹脾气，以至于她又喊了遍她的名字，“莫斯提马，帮我再哄哄他。”


好吧，好吧，莫斯提马答应她，又低下头去，凑到送葬人脸边。她伸出舌头先沿着耳骨划过一圈，蓝色舌尖停在耳垂上，说话的时候气音和着微弱水声钻进对方鼓膜里：“看着我，看看我，我在这儿呢。”

和我在一起没什么好怕的，她耐心地安慰着他，甚至松开了他刚刚被自己按在床单上的手腕，送葬人迟疑了一下，下意识拉住她的胳膊，莫斯提马干脆把他的手牵过来，手心相对十指扣在一起。这动作和刚刚反差过大，甚至让她的omega有点受宠若惊，蓝眼睛带了惊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莫斯提马突然觉得他挺可爱的，她凑过去轻轻吻他，舌尖溜进唇缝里，扫过上颚，有空的另一只手正好插进淡金色的发丝里梳着。他们之间相互配过对的信息素显然更有效力，她只用了一小会，就像往水里兑了蜜，甜味均匀地散开，他漂亮的蓝眼睛失去焦点和蜜一起黏黏糊糊融化彻底。

能天使按住他的腰，趁送葬人和莫斯提马温存的时候，小心地，一点点地抵着生殖腔的入口试探。她刚刚仿佛就是把自己硬挤进最深处的，现在这把肉刃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它缓缓地剖开软烂的内壁，而那些软肉刚被她推开，又自动挤回附近，凑到一起吸吮着她的性器。

她忍不住小声地骂了一句在拉特兰很少能听见的脏话，或许是她来到龙门以后才学会的——如果送葬人能听到这句话，很可能要蹙着眉头给她发上张黄牌，但现在他毫无清醒可言，工作职务都被本能甩得一干二净。


虽然泰拉大部分的种族与种族之间存在生殖隔离，但他们都是萨科塔，同样的硬质光环，矿石一样悬浮的翅膀。听说在拉特兰极少数的遗产开采场里挖出过不知道多久以前的残缺文献：上面提到的“天使”，和他们冷漠刻板而擅长射杀猎物的一族可是大为不同。


“我在想呢，如果我和公务员先生有个孩子会长什么样。”

一小时后能天使拿了一根迷你棒棒糖，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讲，十有八九是从德克萨斯兜里讨过来的，先锋干员之间很喜欢分享这个小零食。

莫斯提马回答她：“脾气可千万别像你，就成。”

她继续问：“要是我和你呢？”

“也一样。”

也一样。能天使笑了，莫斯提马跟着她一起偷偷地，尽量小声地笑着。

宿舍单间里的床并不大，她们一致决定把软乎的席梦思留给借住的omega先生——他有点累而且现在已经睡熟了，然后抱了备用的被子枕头铺在房间另一角。


“我也有个问题。”

“什么？”

“你睡前怎么还吃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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